寒山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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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寺佛缘——《苏州寒山寺》跋

林锡旦

  笔者是三代居苏的苏州人,似乎与姑苏城外寒山寺有着深深的缘份。

  记得孩提时最早入耳成诵的名句就是“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”;童年时听母亲传说,寒山寺的钟声可以声传十里,一敲起来全苏州城都能听到。真是一口宝钟。但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呢?寒山寺就象遥远的古寺,成为我幼小心灵中一个神往的圣地。怀着这样的好奇心,终于有一天我们一家从石路乘马车游虎丘,回来到了西园附近,转乘三轮车,我象小鸡一样蹲在车夫后面父母的脚畔边,东西不辨地来到了梦中的寒山寺。寺院不大,转了几圈我只是寻找那口钟,但是钟楼锁着的门挡了道。怪不到平时没有听见敲钟声,想象中的那口钟当然也没能见到。那是20世纪50年代初的事。后来听说当年那口声传十里的洪钟被日本倭寇抢去了,后来再铸的钟就没有这么洪亮了。由此我对倭寇恨恨不已,对寒山寺钟的损失深为遗憾。

  1978年春,市群众文化馆徐顺中组织我们几个文学爱好者参观寒山寺,并组织编写相应文章。笔者欣然前往,以探究竟,并了夙愿。这次我认真地参观了寒山寺,主要是钟、碑、楼。净持法师破例地让我登钟楼撞了钟,圆了多少年的梦,原来清末曾经铸照的大钟,钟声依然洪亮,大殿里是日本人馈赠的小钟,两钟当有区别;在碑廊见到俞樾书张继《枫桥夜泊》诗碑,遂站碑旁照了相,立此存照;一起上枫江第一楼眺望西边的绿野山色,寒山寺就处在姑苏城郊枫江边。后来又多次去寒山寺采访了解,净持法师不厌其烦地热心详细介绍,使我对寒山寺有了第一次全面的认识。

  1980年4月13日《光明日报》“东风”副刊版发表了我写的《夜半钟声到客船——漫谈寒山寺钟》,欧阳修误认夜半不是打钟时,笔者引苏州夜半钟声的历代诗文作了纠正;康有为误认唐钟已渡海云东,其实寒山寺曾铸明钟,唐寅并作《化钟疏》,明钟遇倭销为炮,可见即使名人也有不知而失误的。1982年8月1日《苏州报》“漫话苏州”刊出了我写的《寒山拾得与和合二仙》,寒山、拾得是实有其人并非为仙,和合二仙另有来源。

  清末民初,有叶昌炽撰《寒山寺志》,体例精当,文字典雅;后有张维明据此校补,致《寒山寺志》(修订本)更臻完善。近年性空法师倡导,丰涛执笔,补上几十年来的空白,雷应行审稿,增广佛教知识,打印出一稿本;新世纪初秋爽大和尚牵头续修,张力生执笔,调整部分篇目,增补近十年新内容,是为第二稿本;笔者接手,遵循志书体例,设条立目,作了全面调整;又多次赴寒山寺深入调研,反复探讨,得益匪浅。如性空长老殚精竭虑 “叫喊六个年头,开会三百余次”,“心血用空唐塔出”;秋爽大和尚辅以寺院现代化建设,继往开来;远尘法师陪同一一踏勘,查阅资料;寒山寺档案室和图书馆工作人员热忱提供原始资料;笔者每卷开头所作的导言经雷应行老师精深的佛学知识充实;研讨中光瑞法师认真的据理陈说;张力生的仔细校核;这些都使笔者深受感悟,并对博大精深的佛教有了初步的认识。要说结缘,此时才真正有了深层意义的缘份。在秋爽大和尚的全力支持下,笔者才大胆地对志稿增删修改,重新釐定;并参阅旧志,增纂《胜迹》、《寒拾专记》两卷。

  2003年春,苏州民族建筑学会崔晋余秘书长又将组织编写《苏州园林名胜大型旅游丛书》中的《苏州寒山寺》嘱我承担。这又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与寒山寺再次有一个交流,对佛学再作进一步的学习。真乃天赐缘份,岂不善哉。多作寒山寺的宣传介绍,本属弘法利生之举,不才旧题新作,岂求功德无量。

  借此机会,我十分真诚地感谢徐顺中、徐刚毅、崔晋余诸先生能使我结缘寒山寺;感谢寒山寺净持长老、性空、秋爽方丈的指点;感谢远尘、光瑞法师的至诚合作。通过寒山寺,笔者才结佛缘。历代高僧住寺弘法,其志弥坚;承前启后,其愿亦大。凭此志愿,众生觉悟当成佛;如彼信念,天下何事不成功哉。

2004年第2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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