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山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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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塘君怀龟峰尊者三首(外一篇)

朱 明

  (一)

  落落才情出世尘,水云僧是水云身。

  东都窜逐仓皇日,南国羁栖妩媚人。

  似比薜萝尤可爱,长令猿鹤苦相亲。

  只今杖锡三千里,终古龟峰草木春。

  (二)

  蜀水相招天际客,龟峰长别眼中人。

  参商遽尔缘何事,香火徒然感夙因。

  自歇茶烟遗謦效,更开炉鞴动峨岷。

  那堪寒雨苍黄夜,况复清歌寂寞身。

  (三)

  尊者宏开妙法筵,一灯悬向锦城边。

  箕裘未堕曹溪乳,木石尤参雪窦禅。

  瀹茗昔曾依笑伴,吟诗今独展涛笺。

  何时更践云霞约,共倚峨眉夜月眠。

  我闻古之才士遭屯厄,往往龙门逢点额。奋翅青冥或偶然,旋飚未至摧鹏翮。贾傅曾怀社稷心,天涯谴谪伤行迹。工部岂非肱股臣,十年饥渴长安陌。弥天幽怨勿须陈,此事纷纷见载籍。于今际会休明代,溥洽鸿恩人拥戴。鼓腹歌谣萌隶徒,扬尘舞蹈风骚辈。风骚事业海天宽,一鹗轩昂信可观。将欲徘徊千仍表,常思驰骛白云端。嘉名自锡称朱树,翰墨流连朝复暮。身许名山惜寸阴,嫣红姹紫弗相顾。遂谢妻孥与世喧,北堂依倚同居住。我昔薄游来辇下,初瞻芝范生惊诧。撰作琳琅百万言,隋珠卞璧增光价。短褐辉光碡瑁筵,庸庸凡鸟皆低亚。凡鸟弹冠尽得名,开张毛羽气英英。人间亦有嵇中散,世上难逢阮步兵。此日相知唯故纸,他时赴吊只青蝇。 呜呼!向之所言良有以,才人遭际果如此。君今憔悴在风尘,我亦沉沦困泥滓。君不见!天下英雄皆入彀,吴中一老独惕亿。吴天闻道剧怜才,底事不知丈人瘦。半世辛勤万卷书,百年藜藿竟何如。凄凉闾巷金阊曲,来拜衡门处士居。

2007年第2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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