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山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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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代高僧印光大师

昌 莲

  (接上期)

  第五章

  1、法雨启化

  印光大师出家三十余年以来,始终韬晦,不喜与人往来,即名字都不愿人闻知。尝号“常惭愧僧”以自勉,此盖大师本佛之说,以“惭愧”为庄严之意,以期昼夜弥陀,早证念佛三昧也。

  “然鼓钟于宫,声闻于外;德厚流光,终不可掩。”民国纪元(1911),高鹤年居士前抵普陀与师会晤,并屈膝恭请开示。大师则曰:“六祖言‘于一切时,自净其心’,可能否?如其不然,不可沉空守寂,即须广学多闻,识自本心,达诸佛理,和光接物,无人无我,直至菩提云云。”

  高氏临行携去大师论文四篇:一曰《净土法门普被三根论》、二曰《宗教不宜混滥论》、三曰《佛教以孝为本论》、四曰《如来随机利生浅近论》。陆续刊登于上海狄平子居士创办之《佛学丛报》。其第一篇,署名“常惭”,登于《丛报》第九期,系民国三年阳历二月十五日出版。其第二篇,亦署名“常惭”;第三篇、第四篇,则署名“普陀僧”。此三篇,则于《丛报》第十期中登出。此四篇论文,可谓是印光大师初转法轮时的杰作。从此以后,则龙天推出,大放光明于寰宇。

  《丛报》的发行,引来了诸多人士的青睐,大家虽不知“常惭”为何氏人也,但众皆叹服不已。特别是徐蔚如居士四处打听“常惭”“普陀僧”的下落,可依旧是没有消息,后来持文稿问谛闲法师,才知是普陀山法雨寺的印光法师。

  大师《文钞》之前后出版流通因缘在《文钞续编·发刊序》中有明确的交代,如文云:

  “宣统三年(1911),《上海佛学丛报》高鹤年屡为邮寄。见所载文字多合公道,间有涉政治而稍侧重者,窃恐人以此讥诮佛法,因用“云水僧常惭”之名寄书,祈其秉公立论,勿令美玉生瑕,编辑者并未寓目。后鹤年来山,为说所以。伊绐去数稿登报,署“常惭”名,绝无知者。

  民国六年(1917),徐蔚如得与其友三信,印五千本,名《印光法师信稿》,送人。

  七年(1918),搜罗二十余篇排于北京,名《印光法师文钞》。持其书来普陀求皈依,光令皈依谛公。

  八年(1919),又印《续编》。

  秋,其母殁于申寓。丧事毕,令商务印书馆合初、续为一部,作一册。

  十二年(1923),光令商务馆另排《增订》本,作四册,留板,初次印二万部。

  十四年(1925),又令中华书局排《增广》本,仍作四册。

  此后,无论何种文字,概不留稿:一免旷用施主钱财,一免徒刺明人慧眼。

  十九年(1930),掩关苏报国寺,当家明道师令人偷钞。二十四年,彼去世,遂止。

  二十六年(1937),避难灵岩山。钞者以其稿交当家妙真师,妙师又令于《半月刊》等报钞录。光知之势不能已,只好详校令排,满彼之愿。”

  自民国十四年后,形成了《增广印光法师文钞》,乃至后来《续编》《三编》的流通于世,大放光明,普利群生,皆因徐居士的慧眼识真,尽力搜集,肇始之功不可埋没。

  其实,自民国九年后,大师知《文钞》增印之势不可止,大师便亲自料理《文钞》的排印流通事,精心校对,直到《增广印光法师文钞》的定稿。至于《印光法师文钞续编》,则有德森法师的辅助校对、料理。

  特别要说明的是《印光法师文钞三编》的流通因缘,更为有意义,请看明学法师的《跋一》就一目了然了。其文如下:

  “《印光大师文钞正、续》两编,先后刊印不下百十万部,流布国内外。民国二十九(一九四○年)印公生西后,诸山尊宿,海内知识,纷以大师文钞正续编未收之遗稿,录寄上海弘化社印光大师永久纪念会。后经罗鸿涛居士发心编辑印光大师外集,曾四次在《弘化月刊》发表征求遗著启事,经七年搜集,终于一九五○年印公生西十周年,即农历十一月初四日结集成册,请慧容法师楷书抄写,并承妙真和尚,德森老法师,窦存我居士审阅校勘。于一九五八春重新装订成十六册,又目录一册共十七册。因缘不凑,未能付梓,遂将此稿移交苏州灵岩山寺,由妙真和尚保存,珍藏于经楼。

  十年浩劫,灵岩山寺频遭破坏。一九八O年元旦灵岩修复,明学于藏经楼清刻龙藏柜内发现此稿,完整无恙。劫后幸存,弥足珍贵,生大欢喜心,深感印公于常寂光中慈光加被所致。

  明学于一九八四年十二月诣福建莆田广化寺谒见圆拙老法师,谈及此事拟付梓流通。即蒙圆老慈悲赞同,一九八九年间,圆老偕持德法师来灵岩山寺,将原稿赍回广化,著手付梓,并由圆老及数位热心居士等负责校对,得以圆满夙愿,嘉惠四众,灵岩山寺为纪念印光大师生西五十周年,曾重印增广,续编文钞,今又新印此编,时节因缘,甚为希有,不胜赞喜,谨为之记。灵岩山寺明学谨识(一九九○年十月一日)”。

  2、《文钞》的影响

  大师的《文钞》问世后,影响非同小可,不论是对当时,还是对后世,都起了很大的化育作用。《印光大师行业记》中叙说得颇为全面得体,今就摘录如下:

  夫文以载道。师之《文钞》流通,而师之道化遂滂浃于海内。如《净土决疑论》《宗教不宜混滥论》,及《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》等,皆言言见谛,字字归宗,上符佛旨,下契生心,发挥禅、净奥妙,抉择其间难易,实有发前人未发处。徐氏《跋》云:“大法陵夷,于今为极,不图当世尚有具正知正见如师者!续佛慧命,于是乎在。”又云:“师之文,盖无一语无来历。深入显出,妙契时机,诚末法中应病良药,可谓善识法要、竭忱倾仰者矣。”故,当初徐居士特持书奉母:躬诣普陀,竭诚礼觐,恳求摄受,皈依座下。师犹坚持不许,指徐母子往宁波观宗寺皈依谛公。民八年,周孟由兄弟奉庶祖母登山,再四恳求,必请收为弟子。师观察时机,理难再却,故为各赐法名。此为师许人皈依之始,而《文钞》亦实为之缘起也。

  师之为文,不独佛理精邃,即格致、诚正,修、齐、治、平,五伦八德等儒门经世之道不背于“净业三福”者,亦必发挥尽致。文义典雅,所以“纸贵洛阳”,人争请读。由是而慕师道德、渴望列于门墙之善男信女日益众多,或航海梯山而请求摄受,或鸿来雁往而乞赐法名。此二十余年来,皈依师座之人,实不可以数计;即依教奉行、吃素念佛、精修净业、得遂生西之士女,亦难枚举。然则,师之以文字摄化众生、利益世间有不可思议者矣!

  师之耳提面命、开导学人,本诸经论,流自肺腑,不离因果,不涉虚文。应折伏者,禅宿儒魁,或遭呵斥,即达官显宦,绝无假借;应摄受者,后生末学,未尝拒却,纵农夫仆妇,亦与优容。一种平怀,三根普利;情无适莫,唯理是依。但念“时当叔季,世风日下,非提倡因果报应不足以挽颓风而正人心;人根陋劣,非实行信愿念佛决不能了生死而出轮回”,故不拘贵贱、贤愚、男女、老幼,凡有请益,必以“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,因果报应,生死轮回”之实事实理谆谆启迪,令人深生憬悟,以立为人处世之根基。进以真为生死发菩提心、信愿念佛、求生西方之坦途要道教人切实奉行,以作超凡入圣之捷径。虽深通宗教,从不谈玄说妙,必使人人皆知而能行,闻者悉皆当下受益,此即莲池大师论辩融老人之言曰“此老可敬处正在此耳”。

  因师平实无奇、言行合一,所以,真修实践之士咸乐亲近,致使叩关问道者亦多难胜数。且,师以法为重,以道为尊,名闻利养不介于怀。

  民十一年(六十二岁),定海县陶在东知事、会稽道黄涵之道尹,汇师道行,呈请大总统徐题赐“悟彻圆明”匾额一方,賫送普陀,香花供养,极盛一时。缁素欣羡,师则若罔闻知。有叩之者,答以“虚空楼阁,自无实德;惭愧不已,荣从何来”等语。当今竞尚浮夸之秋,而澹泊如师,实足挽既倒之狂澜、作中流之砥柱。若道若俗,获益良多。

  3、与真达和尚结为莲友

  大师的处俗莲友是“在家头陀”──高鹤年居士,彼此鸿来雁去,交往密切。在出家者中,与大师并称莲友的只有二位:一位是宁波观宗寺的谛闲法师,另外一位是普陀山三圣堂的真达和尚。除此之外,其余一切皆为学人辈,如太虚、弘一、明道、妙真、了然、德森等。

  当时的印光大师,旨在导一切人以净土法门为归为己任,即便是对当时号称“禅师”的冶开和尚常有訾议,对杨仁山居士与谛闲法师亦不无间言。所以,与大师能称莲友的人,必须是以净土法门为恃怙的。曾作苏州报国寺关房题壁偈云:“虚度七十,来日无几;如囚赴市,步步近死。谢绝一切,专修净土;倘鉴愚诚,是真莲友!”

  谛老与大师早年就认识,那真达和尚是怎么与大师相识的呢?

  自从大师的《文钞》问世后,赢来了诸多人士的青睐。真达和尚出家在普陀山三圣堂,因彼此皆在关中潜修的缘故,一直未能晤面。

  直至民国十年(1921)春,高氏自粤罗浮、杯渡山返归宁波,与印光大师同约至上海。因真达和尚一再嘱咐高氏,介绍印光大师到他的下院供养庵住,此庵即在今上海成都路,已不存在,那时叫太平寺。就此因缘,高氏便送大师至太平寺,二老得以相识。当时,真老送印老蜜枣、圆眼各两盒,大师则绝不敢受,并顶礼致谢。自此以后,大师则常来上海,专事弘化,随机说法,普利群生,皆住太平寺。真达老人专给大师另设有房间供养居住,凡事皆支持之。

  真达和尚对印老弘法之支持,可谓是不遗余力。从上海弘化社的设立,到苏州报国寺闭关的供养居住,乃至灵岩道场的规模成备。真达上人一切皆听从印祖的指导,创建了苏州灵岩山寺十方专修净土道场。从此,二老便结下不解之莲友法缘。

  大师在《文钞三编卷一·复真达老和尚书》中云:“光三四十年承兄照应,不胜感激。今晨精神陡疲,若将死者,因将上海各络索事大概交德森法师。过二句钟,又觉无甚关系,虽不即死,死也不免,不妨预为谈叙。光生性不喜多事,死了也同死一个平人一样,否则便是加光罪过矣。”

  其实,印光大师比真达和尚年龄长,戒腊长,但亦以兄称之。

  印光大师圆寂后,由真达和尚起龛、举火荼毗。其起龛法语云:

  我师一生甘澹泊,从来古道教人行;绝不谈玄不演妙,专诚信愿事无生。

  恭维 光公老人。为“一大事因缘”出现于世,降生郃阳,童真习儒,体貌魁梧,天姿颖悟。初效程朱,已中其毒,屡经目眚,始知出俗。披缁南台,参方茹苦,息足红螺,潜心净土。道高德劭,龙天捧出,弘法灵岩,四众钦服。似优昙华,亿劫罕遇,果证无生,挺然归去。且道起龛一句又作么生?

  咦!

  五浊法缘今已毕,暂归安养再重来。

  举火法语云:

  自古色质从缘生,今日缘尽生还灭;生灭灭已是真我,者个真我无迁变。

  恭维 印光我师莲座。老人处世,乘戒俱急,事理豁畅,堪拔众疑。法门几落,蒙师再继,三宝人天,皆大欢喜。分身秽土,庄严净地,广宣法泽,融通二谛。荷担如来,挽救末世,苦口丁宁,读之流涕。今日垂光,惊天动地,情与无情,等沾法利。且道举火一句再作么生?(火把打一○相云)

  这焰只焚三有相,归来妙性一轮新。

  4、与弘一法师的一段师徒盛缘

  弘一法师以诗词家、画家、书法家、音乐家、话剧家而出家,淡泊名利,云游四方,尽毕生精力研究、整理、重兴南山律宗。以华严为境界,以律宗为行持,以净土为归宿。他出家后,在当时之善知识中唯择印光大师为师,以大师之言行为自己之言行,以大师知见为自己之知己。

  印光大师曾发愿,一不做寺院住持,二不收徒,三不募化。弘一法师为了能侧入大师门墙,曾多次上书请求,均遭到大师的婉言拒绝。后来,弘师于佛前燃臂香祈祷,终以诚心打动大师心扉,才得以入门亲近之。可大师并未给弘师另择法名,亦无师徒之名分,只尽师徒之义务,以莲友之盛缘情怀保持书信之往来。

  关于拜师之事,弘师在《复王心湛居士书》中云:

  “朽人于当代善知识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师。前年,尝致书陈情,愿厕弟子之列,法师未许。去岁阿弥陀佛诞,于佛前然臂香,乞三宝慈力加被,复上书陈情,师又逊谢。逮及岁晚,乃再竭诚哀恳,方承慈悲摄受。欢喜庆幸,得未曾有矣。

  法师之本,吾人宁可测度!且约迹论,永嘉周孟由尝云:‘法雨老人:禀善导专修之旨,阐永明料简之微,中正似莲池,善巧如云谷,宪章灵峰(明藕益大师),步武资福(清彻悟禅师),宏扬净土,密护诸宗,明昌佛法,潜挽世风,折摄皆具慈悲,语默无非教化。三百年来,一人而已,诚不刊之定论也。’孟由又属朽人‘当来探询法师生平事迹,撰述传文,以示后世’,亦已承诺。他年参礼普陀时,必期成就此愿也。

  率以裁复,未能悉宣。

  一九二三年二月,温州。”

  弘一法师在得到印光大师的允许后,则于一九二二年,从温州启程,前抵普陀山谒见印光大师。当时,大师在法雨寺藏经楼上住,前后共住七日,还为法雨常住挥笔写下了“法雨缤纷”之匾,至今亦悬挂于法雨寺三门前。弘师每日自晨至昏,一直守侯在大师房间,其大师之一言一行,皆蕴之于八识田中。直到大师圆寂后,弘师在泉州檀林福林寺念佛期中讲述大师之盛德,题为《略述印光大师之盛德》。其文如下:

  “大师为近代之高僧,众所钦仰。其一生之盛德,非短时间所能叙述。今先略述大师之生平,次略举盛德四端,仅能于大师种种盛德中,粗陈其少分而已。

  一、略述大师之生平

  大师为陕西人。幼读儒书,二十一岁出家,三十三岁居普陀山,历二十年,人鲜知者。至一九一一年,师五十二岁时,始有人以师文隐名登入上海《佛学丛报》者。一九一七年,师五十七岁,乃有人刊其信稿一小册。至一九一八年,师五十八岁,即余出家之年,是年春,乃刊《文钞》,刊一册,世遂稍有知师名者。以后续刊文钞二册,又增为四册,于是知名者渐众。有通信问法者,有亲至普陀参礼者。一九三○年,师七十岁,移居苏州报国寺。此后十年,为弘法最盛之时期。一九三七年,战事起,乃移灵岩山,遂兴念佛之大道场。一九四○年十一月初四日生西。生平不求名誉,他人有作文赞扬师德者,辄痛斥之。不贪蓄财物,他人供养钱财者至多。师以印佛书流通,或救济灾难等。一生不畜剃度弟子,而全国僧众多钦服其教化。一生不任寺中住持监院等职,而全国寺院多蒙其护法,各处寺房或寺产,有受人占夺者,师必为尽力设法以保全之。故综观师之一生而言,在师自己决不求名利恭敬,而于实际上能令一切众生皆受莫大之利益。

  二、略举盛德之四端

  大师盛德至多,今且举常人之力所能随学者四端,略说述之。因师之种种盛德,多非吾人所可及,今所举之四端,皆是至简至易,无论何人,皆可依此而学也。

  甲、习劳

  大师一生,最喜自作劳动之事。余于一九二四年曾到普陀山,其时师年六十四岁,余见师一人独居,事事躬自操作,别无侍者等为之帮助。直至去年,师年八十岁,每日仍自己扫地,拭几,擦油灯,洗衣服。师既如此习劳,为常人的模范,故见人有懒惰懈怠者,多诫劝之。

  乙、惜福

  大师一生,于惜福一事最为注意。衣食住等,皆极简单粗劣,力斥精美。一九二四年,余至普陀山,居七日,每日自晨至夕,皆在师房内观察师一切行为。师每日晨食仅粥一大碗,无菜。师自云:‘初至普陀时,晨食有碱菜,因北方人吃不惯,故改为仅食白粥,已三十余年矣。’食毕,以舌舐碗,至极净为止。复以开水注入碗中,涤荡其余汁,即以之漱口,旋即咽下,惟恐轻弃残余之饭粒也。至午食时,饭一碗,大众菜一碗。师食之,饭菜皆尽。先以舌舐碗,又注入开水涤荡以漱口,与晨食无异。师自行如是,而劝人亦极严厉。见有客人食后,碗内剩饭粒者,必大呵曰:‘汝有多么大的福气?竟如此糟蹋!’此事常常有,余屡闻及人言之。又有客人以冷茶泼弃痰桶中者,师亦呵诫之。以上且举饭食而言。其它惜福之事,亦均类此也。

  丙、注重因果

  大师一生最注重因果,尝语人云:‘因果之法,为救国救民之急务。必令人人皆知现在有如此因,将来即有如此果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。欲挽救世道人心,必须于此入手。’大师无论见何等人,皆以此理痛切言之。

  丁、专心念佛

  大师虽精通种种佛法,而自行劝人,则专依念佛法门。师之在家弟子,多有曾受高等教育及留学欧美者。而师决不与彼等高谈佛法之哲理,唯一一劝其专心念佛。彼弟子辈闻师言者,亦皆一一信受奉行,决不敢轻视念佛法门而妄生疑议。此盖大师盛德感化有以致之也。

  以上所述,因时间短促,未能详尽,然即此亦可略见大师盛德之一斑。若欲详知,有上海出版之《印光大师永思集》,泉州各寺当有存者,可以借阅。今日所讲者止此。”

  当然,除此之外,于民国十六年(1927)岁次丁卯农历八月二十日,叶圣陶、周予同、李石岑等,宴请弘师于上海功德林素食馆。饭后,弘师便约同人前去太平寺拜谒大师。叶作家后来还写了篇题为《二法师》的文章,详细地记录了当时谒见的情景。一位朴厚如山,一位清澈似水。

  弘师虽则只与印光大师有两面之交,可印光大师对弘一法师的影响非同凡响。无论是在佛学上的抉疑,还是在修持上的策警,或是在书法等方面的造诣,都受过印光大师的一一指点,弘师亦是拳拳服膺。

  在大师《文钞·增广三编》中,共收录了印光大师复弘一法师的五封书信,须者检阅,此不繁赘。

  (待续)

2010年第4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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