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山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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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教对唐宣宗李忱的影响

蒋谱成

  唐宣宗李忱在唐代佛教史上是一位有影响、有贡献的人物,但也是一位有争议的人物。为了研究佛教的发展和佛教的社会作用,十分有必要根据资料对唐宣宗李忱进行研究和客观分析,特别是佛教对其思想和行为所产生的影响。本文旨在通过佛教对唐宣宗李忱的影响,以及李忱亲佛向佛的回报行为进行研究,以说明佛教的社会影响和作用。

  唐宣宗李忱(810-859年)在我国历史上也属于有所作为和建树的帝王,在唐代的历史上,占有极其重要的一席之地。但因为他生活在那种险恶的环境中,又是一位较为复杂和矛盾的人物,如究其思想根源,却一言难尽。本文只想从佛教思想和作用的角度来分析对唐宣宗所产生的影响,因为唐宣宗即位之后,许多的行为都受到佛教思想的支配,同时他对佛教发展也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,使得佛教在唐武宗李炎会昌五年(845年)灭佛后得到迅速的发展。

  一、唐宣宗李忱的佛教因缘

  李忱由于身世的卑微和生活环境的逼迫,使他的前半生充满了传奇色彩,所以有“,哈幼时,宫中皆以为不慧。太和以后,益自韬匿,居游处,未尝发言。文宗幸十六宅宴集,好诱其言以为戏笑,上性豪迈,尤所不礼。”[1]这里的“上”是指武宗李炎,可知李忱的处境是何等的艰难,在《旧唐书·唐宣宗本纪》中也记载了宣宗即位前为了避祸,假装痴呆,文宗、武宗常常在宴会上经常对他调侃,把他当作笑料。武宗气盛,对他更加傲慢无礼。接着又说:“宣宗皇帝器识深远,久历艰难,备知民间疾苦。”这“久历艰难,备知民间疾苦”,就暗示了他为避难而流落民间。还有《中朝故事》、《北梦琐言》及宋陆游《避暑漫钞》等书中也记载了李忱在即位前,潜逃到江南遁入空门的事实。五代末,宋初时僧人赞宁《宋高僧传·

  唐杭州盐官

  海昌院齐安

  传》记载得

  更为详细,

  有“安默识帝。遂令维那高位安置。礼殊他等。”说李忱遭到武宗李炎的打杀而逃出宫,曾云游到浙江盐官的安国寺,安国寺的住持齐安也是唐室宗亲,是当时海门郡的高僧,他慧眼识珠,收留了李忱。

  齐安禅师收留李忱的这件事,后来的宋朝大诗人苏东坡游览盐官时写了四首绝句,其中之一是《《匕寺悟空禅师塔》,诗曰:

  已将世界等微尘,空里浮花梦里身。

  岂为龙颜更分别,只应天眼识天人。[2]

  这首诗还有一个题注:“名齐安,宣宗微时,师知其非凡人。”这是苏东坡在解释悟空禅师塔,因为李忱即位后,就想报齐安禅师的知遇之恩,要迎接进京,但却“闻安已终,怆悼久之,敕谥大师曰悟空。乃以御诗追悼”(《宋高僧传·唐杭州盐官海昌院齐安传》)。苏在这里也承认这一事实,并发出“岂为龙颜更分别,只应天眼识天人”的感慨。

  流传最广的是李忱向大禅师黄檗希运(765—850年)问法的公案和瀑布联句的轶事。这也是李忱与佛门之间的渊源。据圆悟克勤《碧岩录》(卷二第十一则)和黄檗希运《黄檗宛陵录》记载:说黄檗希运禅师来到盐官说法,李忱正在齐安座下,并担任那次法会的记录。黄檗一日下堂,李忱碰到他便问:“不着佛求,不着法求,不着众求,礼拜当何所求。”黄檗回答说:“不着佛求,不着法求,不着众求,常礼如是。”李忱说:“用礼何为。”黄檗便用手打他。李忱说:“太粗生。”黄檗却说:“这里是什么地方,说粗说细。”檗又打他。黄檗希运的禅法就是“唯有一心,更无别法”、“无心、无求与见性成佛”。[1]此处黄檗希运所说“常礼如是”即是“此法即心,心外无法;此心即法,法外无心。”但李忱因机缘未到,不可能理解,因此遭打。

  瀑布联句应该是李忱离开齐安禅师而云游他方。据《碧岩录》载,后投香岩智闲(810-898年)门下。香岩智闲与李忱一次来到江西庐山,当看到庐山的瀑布时,智闲心情激动而不自制,最终吟出两句诗来,其诗曰:“穿云透石不辞劳,地远方知出处高。”智闲吟出这两句后,下面的文思没有上来,当时站在那里沉思,也许智闲故意没有下文,想试探一下李忱的才华。李忱在庐山瀑布面前,同样是心潮起伏,思绪万千,他不由自主地吟出“溪涧岂能留得住,终归大海作波涛”。智闲一听,就知他不是寻常之人。但在《黄檗万福禅诗志》中,说李忱与黄檗希运禅师游江西百丈山,观瀑布联句,意思都差不多,只是诗句稍有改动,地点在庐山、百丈山,人物在香岩智闲与黄檗希运之间变化。但这并不影响李忱与佛门的关系。我倾向百丈山的地点,因为在唐朝,江西的百丈山是有名的佛教丛林,当时湖南有南岳,江西有宜春、百丈,人们在江西与湖南两地来回奔走,所以有“走江湖”之说。而人物我倾向于香岩智闲,因智闲与他年龄相仿,他们之间应该是相投的,说话也就随便,因此才有这样的一段联句趣话。《禅宗宗派源流》也说:“宣宗由于有这一段学佛因缘,其后复兴佛教也就不奇怪了。”[3]同时根据《全唐诗》(卷四之二十四首)、《豫章书》和奉新旧志记载,唐宣宗为避武宗之祸,确实到过奉新县的百丈寺,还留下了一首《百丈山》的诗。诗曰:

  大雄真迹枕危峦,梵宇层楼耸万般。

  日月每从肩上过,山河常在掌中看。

  仙花不问三春秀,灵境无时六月寒。

  惟有上方人罕到,暮钟朝磬碧云端。

  从这诗中可以看出,李忱与佛结缘已深,诗中透出不食人间烟火,参透禅机,堪破生死的境界。特别是“日月每从肩上过,山河常在掌中看”,气度非凡,意境深远,真是人间绝唱,至今大家吟诵再三。从以上的分析可知,唐宣宗李忱在即位前的艰难经历,他得以深入民间,接触佛教,体验佛法,这些佛教思想和禅宗理念对他以后的施政产生巨大的影响,使他在会昌法难之后,振兴佛教,把唐代佛教推向一个新的阶段。

  二、唐宣宗李忱对当时佛教的贡献

  唐宣宗即位是在会昌六年(846年),也就是说会昌法难的次年。当时佛教受到全面的压制和摧毁,特别是京城的寺院,都遭到不同程度破坏。据载:

  7月,敕并省天下佛寺,其余僧尼及大秦穆护袄僧皆勒还俗。8月,凡天下毁寺四千六百区,还俗僧尼二十六万余,大秦穆护袄僧三千余,毁招提、兰若四万余区,收良田数千万顷、奴婢十五万人。[4]

  当时的佛教生存环境十分恶劣,只有在偏僻山林,依靠自给自足的寺院,尚可生存,但也得有当地政府的支持与保护。唐宣宗李忱当政以后,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和政策,改善佛教生存环境,使佛教得到恢复和发展。由于他对佛教的了解,因此不盲目崇佛,而是根据社会实际情况,有理智地营造佛教生存空间,让佛教在社会中起到积极的作用。他第一条政令是在大中元年(847年)闰三月颁布,诏曰:

  应会昌五年所废寺,有僧能营葺者,听自居之,有司毋得禁止。[5]

  诏书上说,在会昌五年所毁坏的寺院,僧尼自己有能力营建或修补的话,就让他们自己去干吧,官方不得阻止和干预。虽然只有这么一句话,但使僧尼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活环境,不用再东躲西藏,同时暗示了寺院可以恢复,佛法活动也就可以正常开展。僧尼在唐宣宗这一政策下,依靠民间的力量,大力恢复在会昌五年所破坏的寺院,开展各种佛法活动,慢慢地又恢复会昌五年前的局面。一些向佛在位的朝廷大官也光明正大地出面支持佛教,如当时任湖南观察使的裴休(791-864年),就对灵佑恢复湖南大沩山道场出了不少的力。但修建寺院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,消耗资金财物,给人民和当时政府带来负担,因此,如何控制这种局面的发展,采取什么样的佛教政策,这也是对唐宣宗的考验。唐宣宗在这个问题上是明智的,他虽然亲佛向佛,但根据社会的实际情况,同时也深思会昌五年发生法难的原因,而采取一种大家都能接受的折中态度。在大中五年(851年)六月,进士孙樵上言:

  “百姓男耕女织,不自温饱,而群僧安坐华屋,美衣精馔,率以十户不能养一僧,武宗愤其然,发十七万僧,是天下一百七十万户始得苏息也。陛下即位以来,修复废寺,天下斧斤之声至今不绝,度僧几复其旧矣。陛下纵不能如武宗除积弊,奈何兴之于已废乎!日者陛下欲修国东门,谏官上言,遽为罢役。今所复之寺,岂若东门之急乎?所役之功,岂若东门之劳乎?愿早降明诏,僧未复者勿复,寺未修者勿修,庶几百姓犹得以息肩也。”秋,七月,中书门下奏:“陛下崇奉释氏,群下莫不奔走,恐财力有所不逮,因之生事扰人,望委所在长吏量加撙节。所度僧亦委选择行业者,若容凶粗之人,则更非敬道也。乡村佛舍,请罢兵日修。”从之。[6]

  从内容中看出当时寺院的修建,僧尼度牒等已经存在了问题,局面有点不可控制,“天下斧斤之声至今不绝,度僧几复其旧矣”,孙樵言辞严厉,并为武宗毁佛唱颂歌。他们的目的就是“愿早降明诏,僧未复者勿复,寺未修者勿修,庶几百姓犹得以息肩也。”唐宣宗心里也明白,这里只有“从之”二字,表明他的观点和立场,也就是说,唐宣宗同意这两份奏章的意见。至大中六年(852年)十二月,中书门下奏:

  “度僧不精,则戒法堕坏;造寺无节,则损费过多。请自诸州准元敕许置寺外,有圣地灵迹许修复,繁会之县许置一院。严禁私度僧尼;若官度僧、尼有阙,则择人补之,仍申祠部给牒,其欲远游寻师者,须有本州岛公验。”从之。”,

  这奏章上说得也十分有理,并详细列出了一些具体的措施,“有圣地灵迹许修复,繁会之县许置一院”,就是说有组织、有规划地修复寺院,不能随意而为,度僧度尼也要严格按照编制,不能任意超编。这就是当时的一些佛教规定和政策,在这些较为明智的策略下,便得佛教得到大的发展,出现了许多有作为的佛教领袖人物。如南岳怀让法脉有黄檗希运、临济义玄(787-866年),青原行思法脉有龙潭崇信(780—850年)、德山宣鉴(782-865年)、雪峰义存(822-908年);,沩仰宗法脉有沩山灵佑、香严智闲、仰山慧寂(814-890年)等。使得禅宗人才济济,创宗立派,阐扬佛法,为一花开五叶创造了社会基础和发展环境。

  三、唐宣宗李忱的佛教思想

  唐宣宗李忱的佛教思想主要体现在他自大中元年(847年)当政之后的所作所为之中,我们应该客观地分析唐宣宗李忱,他的佛教思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。

  唐宣宗李忱的平民思想

  唐宣宗的平民思想和意识,来源于他在即位前的那段坎坷艰难的经历以及他的向佛生活,受到了当时许多高僧大德的影响。因为当时的佛教也正在向民间,向社会发展,如百丈怀海制定的《禅门规式》,其中“普请”之法,强调参加劳动,“上下均力”,“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”等自食其力的平等思想,已经在禅林中大势传播和发扬。再如黄檗希运与当朝宰相裴休,他们就提倡“诸佛与一切众生,唯是一心”。诸如这类佛教理念使得唐宣宗李忱在思想上具有一定的平民思想,有意识地走向民间,亲近人民,甚至于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,也体现出他这种平民思想。

  (大中九年)二月,以醴泉令李君奭为怀州刺史。初,上校猎渭上,有父老以十数,聚于佛祠,上问之,对日:“醴泉令李君奭有异政,考满当罢,诣府乞留,故此祈佛,冀谐所愿耳。”及怀州刺史阙,上手笔除君奭,宰相莫之测。君奭入谢,上以此奖励,众始知之。[8]

  宣宗李忱在当政时,微服私访,深入民间的事是经常性的,这里说他打猎碰到许多老百姓在向佛乞求赐予他们县令李君奭好运,他们希望李君奭任期满了之后留任升官。宣宗记忆过人,大事小事,只要入目便在心上。因此当怀州刺史缺,便想到醴泉老百姓所说的话。

  据《东观奏记》卷一载:“上微行至德观,女道士有盛妆浓服者,赫怒,急归宫。立宣左街功使宋叔康,令尽逐去。择男道士二十人住持,以清其观。”他这种微行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,既接触了老百姓,又了解社会民情。

  上欲幸华清官,谏官论之甚切,上为之止。上乐闻规谏,凡谏官论事、门下封驳,苟合于理,多屈意从之;得大臣章疏,必焚香盥手而读之。[9]

  上临朝,接对群臣如宾客,虽左右近习,未上见其有惰容。每宰相奏事,旁无一人立者,威严不可仰视。奏事毕,忽怡然日:“可以闲语矣!”因问闾阍细事,或谈宫中游宴,无所不至。一刻许,复整容日:“卿辈善为之,朕常恐卿辈负朕,后日不可复得相见。”乃起入宫。令狐绚谓人曰:“吾十年秉政,最承恩遇,然每延英奏事,未尚不汗沾衣也。”””

  从这两则史录中我们可以看出唐宣宗的待人接物以及他的工作作风,作为一个封建皇帝,能做到“苟合于理,多屈意从之;得大臣章疏,必焚香盥手而读之”,真是难得,这就是他的平民思想。特别是他那种办事风格,与群臣闲聊时的平民意识值得欣赏:办事时,“威严不可仰视”:休息时,“因问闾阍细事,或谈宫中游宴,无所不至”。这正是大珠禅师所说的“饥时吃饭困来眠”的禅法,该工作时就认真工作,该休息时就彻底休息,这样工作效率才能高。而不像有些人,该吃饭时不肯好好吃饭,偏偏要百般思索;该睡觉时不安心睡觉,还要百般计较。据载,一个朝廷官员经过硖石,驿站用黑饼接待他,他就把驿吏打得出血。这事让当时陕虢观察使高少逸知道了,把这黑饼送给了宣宗。当这官员回京时,宣宗批评他说:“深山老林有这种饼招待你,已经不容易了!想不到你竟如此无礼。”就把这位官员发配去看守陵墓。正因为他有平民思想,才能体察民情,站在下层思考问题。

  唐宣宗的报恩与惜福思想

  唐宣宗即位之后,他的报恩情感一直左右于他,这也是他的艰难人生和佛教影响使他对“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”(《杂阿含经》卷十二),“依正不二、自他不二、生佛不二”等佛教理念有了深刻的认识。他认识到世界万物每时每刻都处于因果关联之中,彼此之间相互影响、相互作用、相互依存,互为因果。因此,他当政后在用人上重用他父亲宪宗元和旧臣子弟,大力排斥武宗势力。如宣宗一次想起父亲发丧时路遇大雨,那时他还是一位1l岁的小孩,所以他问宰相白敏中,当时“百官、六宫四院散避去,惟山陵使长而多髯,攀灵驾不去,谁也?”白敏中告诉他说,那是令狐楚。于是宣宗就问他有子乎?这样令狐绚以后就当上宰相。还有杜黄裳之子杜胜、裴度之子裴谂、牛僧儒之子牛丛等都得了重用。就连白敏中也是借助其堂兄白居易(772-846年),因为宣宗对白居易有好感,认为白居易是前朝功臣,从他《吊白居易》诗中的“文章已满行人耳,一度思卿一怆然”就可以看出。也许正是由于他这种感恩心态,使他在用人上,在权力的认识上出现偏颇,引起史学家的各种评论。

  另外就是唐宣宗的惜福思想,佛教中的“惜福”反映到现实生活中就是“节俭”。因为佛教认为每一个人的夙福是有限的,如果不惜福、植福,那么迟早有一天会无福可享。唐宣宗的节俭是有史可查的,他不但自己生活节俭,还大胆改变前朝奢侈制度。如大中元年(847年)二月,“上以旱故,减膳彻乐”。因为天旱的缘故,降低自己的生活标准,同时许多场合取消歌舞。他平时穿的是宫中浆洗过的衣服,吃的也是家常便饭,规定皇帝吃饭时要奏乐,他也取消了,只有当母后送来吃食时才演奏乐曲;每当听到哪里年景不好,便忧国忧民,尽量减轻贫苦农民的负担。再如宣宗爱女万寿公主出嫁,按照前朝规定,“有司循旧制请用银装车”,但宣宗却说:“吾欲以俭约化天下,当自亲者始。”于是“令依外命妇以铜装车”。在当时把“银装车”改为“铜装车”是要一定的胆量,后宫肯定不同意,但他顶着压力实施。同时还告诫公主严守妇德,孝敬公婆,不得轻侮夫家,不得干预政事。还赐手诏:“苟违吾戒,必有太平、安乐之祸。”唐宣宗这种从我做起,从亲人做起的精神在当时起到了积极的作用,同时也使得佛教的惜福思想在民间进一步得到弘扬。

  因为唐宣宗李忱是一位复杂历史人物,晚唐以来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,比较公认的是引日唐书·宣宗本纪》中的评价,说宣宗在位期间,一是“权豪敛迹”;二是“奸臣畏法”;三是“阍寺詟气”。“由是刑政不滥,贤能效用,百揆四岳,穆若清风,十余年间,颂声载路。”我们从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,唐宣宗李忱在佛教史上也是一位有突出贡献的重要人物,起码“阍寺詟气”这四个字就说明当时佛教政策严明,僧尼有法可守,有法可循,给予佛教一个轻松的发展环境。何况在宣宗大中年间,是中国禅宗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,为后来的各禅宗门派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,因此说,唐宣宗李忱应该在佛教发展史上占一席之地。

  主要参考文献:

  [1]杨曾文著,《唐五代禅宗史》,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(北京),1999年5月第1版。

  [2]苏东坡著,《东坡全集》卷四。

  [3]吴立明主编,《禅宗宗派源流》,中国国社会科学出版社(北京),1998年8月第1版,P173。

  [4]冯君实主编,《中国历史大事年表》,辽宁人民出版社(沈阳),1984年12g第一版,P283。

  [5][宋]司马光编着、[元1胡三省音注,《资治通鉴》,中华书局出版社(北京),1956年6月第一版,1987年473第7次印刷,第17册,P8029。

  [6]同[5],P8047-8048。

  [7]同[5],P8052。

  [8]同[5],P8056。

  [9]同[5],P8062。

  [10]同[5],P8073。

2010年第2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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